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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回歸期很忙。

要說有多忙,看到那一坐下就上下眼皮在打架,不斷點頭的隊長大人就可以知道忙碌的程度了。

坐在待機室,看著瞇著眼睛小憩的車學淵,已經化好妝的臉充滿了在舞台上的魅力。

本來拿因為染髮而顯得膚色更黑這件事來說笑的成員們在看到車學淵化完妝、沒有任何笑容的模樣之後就立刻閉上了嘴。

這哪是平時跟他們一起笑鬧、沒半分架子的好脾氣隊長呢?活脫脫就是符合這次打歌概念的吸血鬼貴族了。

「怎麼了嗎?」不知何時,車學淵睜開了閉起的雙眼,輕淺的笑容在他臉上浮現。

「沒甚麼。」扭過頭,鄭澤雲不肯承認自己竟然會盯著車學淵看到呆滯。

看著不肯再看向自己的鄭澤雲,車學淵也不甚在意,只是安靜的換了個更隱密的小角落繼續窩著。

閉上眼想著之後的團員們的行程,然後排列著之後在行程上該說些甚麼話。

其實他很累。

非常非常的累。

但是他不想休息也不願意休息。

只要他多做一點事,是不是他的成員們就可以多走一點安穩的路?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比誰都還要認真。

 

看著車學淵又一次因為疲憊而在練習室的沙發上睡著的模樣,鄭澤雲微微的嘆了口氣後將自己放在一旁的羽絨外套放在車學淵的身上。

要在一旁玩鬧的弟弟們小聲一點後便戴著耳機陷入自己的世界了。

不是沒有想過車學淵到底對自己而言代表著甚麼樣的意義,但是越是思考越讓自己頭疼。

他只要知道對自己而言,車學淵一直是個特別的存在這樣就好了。

至於這樣的感情到底為何,他暫時不想去探究也不想去詢問。

本來想要閉上眼睛也休息一下,但是卻被人用手指戳醒,睜開雙眼目露凶光的盯著眼前不要命的人,看到的卻是李宰煥那張樂天的臉上出現的擔憂神情。

「怎麼了?」沒有忘記,他身旁還睡著一個容易驚醒的人,所以他張了張口,用著氣音說著。

「學淵哥怪怪的。」其實他們大可以自己把車學淵叫醒,但是在鄭澤雲休息之前已經嚴重警告過他們不准去鬧車學淵了,所以也只好先把鄭澤雲叫醒,以免被某隻獅子以為他們又再度去亂隊裡的老大哥。

鄭澤雲聞言,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著在他身旁睡著的車學淵,只見那人本來放鬆的睡姿不知何時蜷成了一團,在充滿暖氣的屋子內竟然冒著一層清晰可見的薄汗。

在他身旁的還有不敢驚動車學淵,滿臉驚惶的孩子們。

鄭澤雲馬上意識到事況的不對勁,伸手一探才發現車學淵明明蓋著厚重的衣服、位於充滿暖氣的屋內,但是他身上的體溫卻低的嚇人。

本以為是因為過熱而流的汗卻發現竟是一層冷汗。

「去把哥找來、鴻賓把你們不穿的外套也一起拿過來!」這樣對著元植說著,鄭澤雲直接將蜷成團狀的車學淵抱在懷裡,雙手緊握著對方冰冷的手掌。

不料這樣一碰,本來乖巧待著的車學淵竟然大力的反抗了起來。

就像是做了不會清醒的噩夢一般。

不斷的揮舞著手腳,嘴裡喊著沒人聽得懂的話語。

深怕這樣的車學淵會傷害到自己,鄭澤雲用更大的力道壓制住車學淵的動作。

「車學淵!」他這樣大喊著,想要把車學淵從夢境中喚醒。

但是車學淵卻依舊沒有辦法想要清醒的慾望,掙扎的動作更加劇烈,本來只是低聲呢喃的夢話突然拔高了聲音。

大喊著說著不要的聲音不知為何聽的讓人心疼。

好不容易把經紀人找來,對方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要鄭澤雲帶著車學淵到保母車上打算火速將車學淵送到醫院去。

看著一個兩個都想跟的弟弟們,鄭澤雲很是乾脆的把車學淵包裡的手機丟到他們的身上。

「快回去休息。」簡單的五個字就讓他們原本想開口說想要跟去的話胎死腹中。

完全不給他們一絲機會。

「知道到底發生甚麼事之後會馬上通知你們的。」看著還是有幾分躁動的孩子們,經紀人說的這句話也不知道能有幾分安慰的效果。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刻雖然孩子們想要跟,但是卻萬萬不可的,這種事越多人去只會造成局面更加混亂而已。

 

到達醫院,送了急診,這期間車學淵的冷汗冒的更加嚴重,嘴裡說的夢話也越來越多。

但是總是脫離不了對不起、不要、住手這幾個詞。

那皺成一團的臉還有那帶點絕望的聲音都讓人好奇車學淵到底是夢到了甚麼。

抓著車學淵的手臂讓醫生做基礎的檢查,本想將車學淵叫醒卻發現那個人就像是與世界斷絕了一樣,不管怎麼叫喊他的名字都沒能睜開他的雙眼。

直到最後,還是鄭澤雲在車學淵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車學淵才倏然睜開自己的雙眼。

其實鄭澤雲說的話很簡單。

他只是在車學淵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說:孩子們哭了。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竟讓不願清醒的車學淵睜開了雙眼。

漆黑的瞳孔還帶著幾分迷茫,看的出來車學淵睜開雙眼的動作純粹是反射性的動作。

趁著車學淵尚未清醒,鄭澤雲用嘴型告訴醫生趁現在趕快檢查。

在相處這麼久的時間下來,其實鄭澤雲隱隱約約有察覺到車學淵不喜歡醫生這件事。

所以才打算在車學淵徹底清醒之前把看診這件事盡快解決。

不然憑藉著車學淵平時在鏡頭面前偽裝的功力,大概就算真有甚麼也會被這人的演技騙過去吧!

 

等到車學淵徹底清醒過後,發現自己的左手吊著許久沒有看見的點滴。

自己的左腳也包裹彈性繃帶。

在一旁的是皺著眉頭的經紀人以及雖然表情平靜但是眼底卻燃起了滔天大火的鄭澤雲。

「為什麼不說?」明明是個平常一樣細柔的聲音,但是當鄭澤雲沉著臉說時竟有著無法言喻的威壓感。

還不能掌握現場狀況的車學淵只能傻楞楞的回望著鄭澤雲,一臉不曉得對方在說甚麼的臉。

「你的傷、還有你的感冒!」猛然拔高的聲音,讓車學淵受到了驚嚇,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這時他才後知後覺的驚覺自己被發現了,在表演時受到的傷。

當時只想著能瞞一天是一天,畢竟正值宣傳期,那時如果因為受了傷不能站上舞台的話就麻煩了。好不容易活動期終於可以稍微停下後,他也已經習慣了在回到宿舍之後自行上些止痛藥,也就忘了要去看醫生這件事了。

關於鄭澤雲前面說的事車學淵還有些頭緒,但是之後那句你得感冒這句話他就不清楚了。

他可不記得自己甚麼時候有了感冒了。

「學淵,你該不會連你自己感冒的都不知道吧?」看著車學淵先是恍然大悟後是困惑的神情,經紀人帶著幾分好奇的詢問。

「原來、我感冒了啊!」車學淵眨著眼,到最後才一臉我終於都想通的表情。

這讓鄭澤雲整個是有氣沒處發,因為本人根本就完全不理解現在的情況他是要對誰發脾氣?

「總之,學淵啊!你就先好好休息、腳也不要亂動,這最少也要一個多禮拜才能好,還有醫生要你先睡一覺,等明天早上醒來再辦出院就行了。」

「知道了、那,哥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喔!」看著車學淵關心別人的模樣,鄭澤雲更是氣結,車學淵應該要關心的應該是自己對吧?哪有病人外加傷患還有那個閒情逸致在那邊要人早點回去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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