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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海—中

「金俊勉他確定真的有嗎?」方容國皺著眉頭問著鄭澤運。

此刻的他們正獨自待在一間專職蒐集情報的地下酒吧。

「啊!他、不會騙我們。」鄭澤運修長的指沿著玻璃的酒杯邊緣滑動,他的唇早已被那杯鮮紅的酒液染出了艷麗的色澤。

強者總是容易遭人畏懼以及崇敬。

這不,明明進到酒吧裡沒多久,就已經有兩名異族女子走向他們所待的角落做出被人類稱為搭訕的行為了。

「怎麼分?」沒有理會在自己身旁搔首弄姿的女子,方容國只關心鄭澤運口中可以安定金力燦靈魂的東西。

「一人一半。」沒有拖泥帶水,鄭澤運說出了最初他就想好的分配方式。

「謝了。」對於鄭澤運提供給自己的機會。

方容國知道,其實就算不請他們一同到來,鄭澤運也絕對有辦法憑一人之姿完全任務,根本不用特地把自己找過來,更何況還要把一半的物品分給自己。

「啊。」鄭澤運沒有多說些甚麼,就直接將方容國的道謝給收了下來。

「滾。」下一秒,鄭澤運皺緊眉頭,瞇起了眼看著幾乎整個身子都要貼到自己身上的豔麗女子。

的確,靠近他們的女子的身上有著充滿力量的香甜氣息,但是鄭澤運跟方容國是何等角色?怎麼可能輕易被那廉價的香氣給吸引?

冰冷的氣息,要不是女子的身上還有些許力量可以自保,大概就被寒氣當場凍成了冰雕供人賞識順便陪了自己的性命。

鄭澤運連一眼都不願施捨給被自己的威壓給嚇得不敢動彈的女子,直接把剩餘的紅酒給喝盡,站起身離去。

 

「澤運!我水!!」一回到房間就看到站在床頭櫃上的車學沇仰著小腦袋瓜這樣對著自己說著。

「水?」直接走到車學沇的身旁,鄭澤運重複著車學沇話裡的最後一個字。

「嗯!我要玩水!」揚著大大的笑容,車學沇從床頭櫃上往下跳,再次把柔軟的床當成了彈簧床一般,彈了幾下才陷入軟綿綿的床墊裡,安靜地房間裡頓時間充斥著車學沇因為玩的愉悅而開心的笑聲。

「等等帶你出去。」不自覺放柔的表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只有在車學沇面前才會出現的。

「對了,澤運。」甜膩的叫著,車學沇睜著圓滾滾的雙眼看著鄭澤雲。

「?」

「我還沒有跟宰煥講那件事。」自然的抓起對方的大掌,車學沇把自己小小的臉蛋放進對方的手中,就像是隻愛撒嬌的小貓。

「我會講的。」用自己的大拇指撫摸著車學沇那光滑冰冷的臉頰,鄭澤運語氣平淡但他的眼中卻有著滿滿的溺愛。

「但是,如果宰煥生氣怎麼辦?光是來這邊他就不是很開心了。」一想到李宰煥在一開始聽到要來海邊時那一秒閃過的陰鬱表情,車學沇就覺得擔心。

「沒事的。」蹲下身,讓自己雙眼直視著車學沇的眼睛。

「學沇,我討厭你不笑的表情。」鄭澤運的語氣極為認真。

所以請繼續對我展露你的笑容。這是鄭澤運沒有說出口的話。

……」沉默了幾秒,車學沇對著鄭澤運展露了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最後他直接撲進了鄭澤運的懷抱裡。

 

放任車學沇跟金力燦在旅館附設的泳池裡玩的不亦悅乎,鄭澤運簡單扼要的對著所有人說明他們這次來到這個海邊的主要目的。

不意外的看見了李宰煥那帶著嫌惡的表情,一如車學沇所預想的。

「所以就是要前進那個宅邸把人魚帶出來就好了?」劉永才支撐著下巴,這樣問著。

方容國點頭表示正確。

「那,又為什麼需要我們這麼一大群?」李鴻賓點出了劉永才困惑的點,他並不能明白為什麼不過是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卻需要他們一同行動。

「你們真的認為人魚不會自行前往嗎?」如果能搭救的話,他們又何須拿那件寶物去交換被綁架的同族的自由。

「然後?」金元植接著問。

「那些人魚去了之後?」

「失蹤或是死亡。」鄭澤運這樣說著,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不得不求助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金俊勉幫助他們把他們的族人給帶回。

「澤運哥,我拒絕參加這次任務。」打從到海邊之後,李宰煥的心情就一直好不起來,曾經的記憶讓他對於大海裡面的那支種族痛恨至極。

「我以為、我說的才算數。」鄭澤運瞇起了狹長的眼,看著李宰煥的眼神中有著不如反抗的冰冷。

「我說,全體。」淡漠的聲音,跟對著車學沇那溫柔的態度截然不同。

……」咬著下唇,李宰煥有些不甘心的回瞪著鄭澤運。

……宰煥哥。」一直站在李宰煥身旁的韓相爀率先撐不住鄭澤運給予的威壓,畢竟他站的離李宰煥最近,所以接收到的壓力也相對其他人來的大上許多。

最終無法忍受的他只能抓住李宰煥的手臂,有些虛弱地叫著。

……我知道了。」嘆了口氣,李宰煥回握住韓相爀抓著自己的手,低下頭答應。

這話一出,讓鄭澤運收回了那壓在李宰煥身上的威壓,瞬間解除壓力的韓相爀要是沒有李宰煥抓著,大概當場就會軟倒在地了。

「明天,探查。」鄭澤運繼續吩咐著。

「接著後天開始正式行動。」方容國接著說下去。

他們的態度自然就像是剛才沒有發生李宰煥的抗議事件一樣。

在確定每個人都了解自己的職責後直接就地解散。

鄭大賢直接拖著劉永才要去海邊晃晃,而崔準烘則是乖巧地跟著文鐘業的身旁跑去找玩得開心的金力燦身旁。

金元植表示自己要再回客房去好好地睡一覺順便飽食一頓,李鴻賓則是被文鐘業微笑著拖走。

至於在知道任務之後臉色就一直不是很好的李宰煥則是不發一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韓相爀則是擔心這樣的李宰煥所以一同跟著回到房間裡。

 

看著一回到房間就把自己埋在棉被裡不露頭的李宰煥,韓相爀有些不知所措。

時間一分一秒了過去,韓相爀到最後也只能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門口不敢動彈。

直到一個細小的敲門聲響起,韓相爀才連忙把門打開,原本以為甚麼都沒看到後,反射性地低下頭才看到車學沇就這麼站在門口。

本想叫出來人的名字,但是在看到對方對自己比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之後就硬生生把那三個字給吞入腹中,並未說出口。

只見車學沇小聲地走進了李宰煥的床邊,費了一番力氣爬到李宰煥的床上之後用自己的整個身體抱住了李宰煥的頭。

像是知道來的人是誰一樣,在車學沇抱住自己的那一刻,李宰煥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抱住了車學沇。

用眼神意識韓相爀暫時離開房間,在聽到細微的房闔上的聲音之後車學沇才對著李宰煥低聲細語著。

沒有辦法聽到車學沇到底跟李宰煥說了些甚麼,他只知道車學沇用著溫和的聲音在自己關上門後叫著李宰煥的名字。

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韓相爀已經不只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弱小,他曉得,年紀尚幼的他根本無法像上面的哥哥一樣,但是他也沒有想自己竟然會如此的軟弱,連安慰待自己最好的李宰煥都沒有辦法雖然他完全無法知曉李宰煥那低落的情緒到底從何而來。

 

到了執行任務的那一天,韓相爀看著面無表情的李宰煥,自從那天車學沇離去之後,李宰煥的情緒明顯好上了幾分,但是在越接近去營救人魚的時候,李宰煥的情緒就越是差勁。

「宰煥哥,你……沒事吧?」鼓起勇氣詢問,韓相爀已經做好被對方冷眼罵著「關自己甚麼事」的準備了。

……沒有,我只是、很討厭,人魚而已。」揉著自己的腦袋,李宰煥試圖讓自己的表情溫和一點,不要嚇到這個最年幼的弟弟。

「哥、我可以問,你……跟他們,發生了甚麼事嗎?」不清楚為什麼李宰煥竟然會討厭人魚,他明明就……

「爀,還記得你來之後我第一次告訴過你甚麼?」嘆了一口氣,李宰煥試圖讓自己的語氣不要太過冷淡。

「……記得。」知道那句話的隱含是讓自己不要再繼續詢問的韓相爀低垂著頭應著。

除非對方親自告知,不然不要去詢問任何人背後的故事。

這就是李宰煥在韓相爀到那個屋子裡告訴他的第一件事。

至於理由的話,李宰煥倒也說得簡單,他說:你應該不會想要不斷重複那些你怎麼也不想記起來的回憶吧?

每一次述說,就是在逼迫當事人再一次重溫那些絕對稱不上美好的記憶。

就像韓相爀從來不想再次清楚的憶起母親被怪物一口一口吃掉或是被火焚燒的記憶,他們每個人到這間屋子之前有一段專屬於自己的記憶,那些全是當事人想要深鎖在自己內心,不願再次回想的記憶。

所以不要詢問,也不能詢問。

這是那間屋子裡的潛規則。

沉默地跟李宰煥,或許因為前置作業有鄭澤運他們處理,所以在潛入這間關有人魚的房子時他們異常的輕鬆,甚至到了詭異的地步。

「人魚、是一種很自私的物種。」走在鄭澤運吩咐行走的地道裡,李宰煥突然開口,乾淨的聲音在陰冷潮濕的地道裡回響。

「他們忠於族群,但是卻又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方。」看著沒有清除乾淨的陷阱,李宰煥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把空氣中的水氣瞬間凝聚形成了水球將暗器包裹。

單手一握,強烈的水壓就讓那本來銳利鋒利的暗器變成廢鐵。

「在童話故事中毫無保留貢獻自己的族群,說到底不過就是一群自私自利、卻又自以為高尚的混帳種族。」像是不耐似的,李宰煥直接掏出隨身攜帶的水瓶,往前一潑,本應散落於地的水卻詭異的浮在半空中。

李宰煥的手一翻,柔弱的水滴卻意外地堅韌,硬生生地在牆壁上砸出了大洞。

看著洞口另外一端,坐在華貴皇椅上的女子,李宰煥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

「皇族、擁有最強大力量的人魚;所以我怎麼也不相信區區的人類能夠把身為皇族的你困在這裡。」


真心覺得最近更新速度有給他緩慢到
但是......請各位習慣這速度吧XD
開學之後絕對是更慢不可能快的,大家請做好心理準備喔!
來後,請多留言,有留言的親愛你喔!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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