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十五、綁架

他從出生就在那個家裡。

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跟他才不多大小的人兒,在因為無知而要一口咬下去的時侯就被人抱起,然後再也無法觸碰那人。

那些是他還沒學會化成人之前的事。

 

偶爾他會瞞著車學沇跑到金俊勉的酒吧裡玩,當然必要時候也會用一點自己身上的東西跟金俊勉換一些有用的情報。

因為說實在話,有時一、兩片鱗片或是幾管鮮血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一件需要在意的事。

「對了,你家的人最近好像在找你。」擦拭著酒吧,金俊勉這樣告訴著喝著特製調酒的李鴻賓。

「哥他們找我不會直接跟我講嗎?」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些甚麼,李鴻賓表示他有些困惑。

……我是說你種族那方面。」額邊掛著三條線,金俊勉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在跟自己說認真的話還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喔!了解。」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順便招了招手把某個應該要很忙碌的熊貓抓來坐檯

「不過他們可不是我的家人。」看著傻呼呼的熊貓,李鴻賓露出了一個愛護小動物的笑容。

「其實你跟小熊貓年紀沒有差多少。」出來透氣的都暻秀看著因為被調戲所以落荒而逃的熊貓,有些無奈地跟李鴻賓這樣說著。

「但是他怎麼看就是比我小啊!」笑的一整個歡樂,李鴻賓絲毫不覺得把黃子韜當成小孩子看有甚麼不對,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被保護得太好的黃子韜比自家的忙內還要更像小孩。

……隨便你要怎麼說,對了,這個你回去的時候幫我拿給學沇哥。」其實出來就為了轉交東西的都暻秀把東西塞到李鴻賓手裡後就再度鑽回廚房忙碌去了。

聳了聳肩,李鴻賓只是把東西收到自己口袋裡去,不需要去問那是甚麼東西,也不用問為什麼要給學沇哥,該問的事就問不該問的事就不需要開口,這一向是李鴻賓的做事原則。

「啊!Suho哥,我這次不會再讓你抽血了喔!」偏著頭對金俊勉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李鴻賓實在很不想告訴對方,他那太過赤裸的眼神刺得他有點痛。

「上次不是才讓你抽了整整三大管嗎?」

「那是幾年前的事你自己說說看!」金俊勉有些哀怨的說著,對於太快耗盡那三管鮮血一直是他內心的痛,但是誰知道不管是甚麼東西,只要加上一點點鮮血就這麼容易爆炸讓他的實驗進度根本無法有實質的進展。

「總之最近是不可能啦!要是被N哥知道就麻煩了。」雖然知道金俊勉不會,但是他們家的老大哥卻一直深信只要太靠近金俊勉就會被泡進福馬林這件事,因此總是不放心他們自己跑來金俊勉的酒吧,或者應該是金俊勉的視線範圍內。

「說句實在話,要不是哥你嚇到N哥的話,哪會這麼麻煩。」他知道基本上他們家的人在金俊勉的眼中都等於是稀有物,巴不得把他們抓過來徹底研究,但是基於是車學沇朋友的份上,金俊勉都很克制的只跟他們要些鱗片、頭髮或是鮮血之類的過過乾癮。

「我怎麼知道那傢伙這麼不禁嚇啊?」說到這件事金俊勉也感到無奈,他怎麼會知道車學沇會被那些泡福馬林的標本給嚇到啊!

「學沇哥的膽子本來就小啊!」所以被嚇到根本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啊!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話又要被N哥抱大腿抱怨出去太久,讓他太無聊了。」

「慢走啊!話說,我是跟你說真的,雖然你不承認,不過他們最近真的有動作了。」金俊勉將擦好的酒杯放好後對著李鴻賓揮了揮手。

「如果他們敢來就來。」李鴻賓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這樣說著。

最後在臨走之前,李鴻賓還對著在忙碌的邊伯賢以及黃子韜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要離開了。

 

慵懶地趴在沙發上,李鴻賓打著哈欠,半瞇的眼中帶有幾分睡意。

「鴻賓很累?」站在地板上的車學沇的雙眼剛好直視著李鴻賓的雙眼。

「只是想睡。」想都沒想,李鴻彬大手一伸一把抓起還在地上的車學沇就這樣抱進自己的懷裡,雖然不是軟綿綿的觸感,但是大小卻剛好適合被人抱進懷抱之中。

「鴻賓要抱我是無所謂,但是澤運會生氣喔。」乖巧的讓人抱住,車學沇非常習慣被人抱來抱去的感覺。

「只要學沇哥答應,澤運哥不會怎樣的啦!」閉著眼,完全不覺的鄭澤運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他現在可是有車學沇在呢。

「可是我覺得澤運還是會生氣喔。」眨著眼睛,他的視線範圍是李鴻賓穿著的深色毛衣。

聽到車學沇說這話,因為想睡而有些迷糊的李鴻賓總於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他坐起身後仔細查看車學沇後才知道為什麼車學沇說鄭澤運會生氣了。

「哥、你到底又怎麼把自己的手玩到不見了?」無奈的看著車學沇左手從手肘部分就開始消失的前手臂,難怪剛才在抱車學沇時總感覺有幾分不對勁。

「我才沒有玩!是因為壞掉了所以澤運才把它拆下來的!」

然後你就趁著澤運哥在忙著重做你手臂的時候溜出來嗎?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李鴻賓的表情已經把這句話表露無疑。

「因為很無聊啊!」嘟著嘴,車學沇抱怨著。

「那也是因為你先把手弄壞的吧?」揉著車學沇軟軟的髮,李鴻賓對眼前這個把他養大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叫他們想要抓我!所以就把手弄壞跑出來了啊!不然到最後他們會死掉诶。」知道鄭澤運絕對不會饒恕任何意圖傷害他的傢伙,所以有時候如果情況沒有那麼嚴重,車學沇會假裝是自己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來躲避鄭澤運的詢問。

「等等,哥!是誰想要抓你?」輕易地聽出車學沇不小心說溜嘴的事,李鴻賓皺起眉頭這樣問著,本來的睡意都因為這樣一件事而消失。

「啊啊!我甚麼都沒有說啦!鴻賓你趕快忘掉!」瞪大自己的眼睛,車學沇摀住自己的嘴巴。

「哥!」

「真的沒事啦!他們好像也沒要對我怎麼樣,不然我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逃出來?他們好像只是想利用我找人而已。」隱隱約約的有聽到他們說甚麼少主之類的東西,車學沇在想他們會不會是想利用自己找到他的朋友之類的,但是他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裡面有哪一族的少主。

「真的沒事啦!」露出大大的笑容,車學沇用著完整的右手拍了拍李鴻賓的頭。

「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如果每次都大驚小怪,那不就累死了?」推開李鴻賓的手,車學沇的一聲跳到鋪有地毯的地板上。

「那是哥你太不在意這種事了。」李鴻賓對於毫不在意的車學沇感到有頭疼。

車學沇對任何種族而言都是最珍稀的補品,就跟金力燦一樣,但是金力燦還知道自己身處怎樣的危險之中所以會自己注意,但是車學沇卻從來不在意這些。

隨意的就像是、對車學沇而言,不管是受傷還是死亡都無所謂一樣。

 

早在那個時候就應該要注意到的。

在得到一封寫著想要車學沇跟金元植平安就要自己回到那裏去的信件以及一條車學沇的手臂後,李鴻賓就有些懊惱地想著。

他隱約知道那些人急著要把他帶回去,但是他並不知道他們竟然會想要用這樣的方式逼迫他。

看著身旁幾欲發狂的鄭澤運,李鴻賓真心佩服他們的勇氣。

絕對不能動車學沇這是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的事。

或許不管做任何事,鄭澤運都會因為車學沇的一句話而收手,但是一但攸關到車學沇的事,就算車學沇阻止,鄭澤運也不可能會收手,他只會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將眼前所有的阻礙都摧毀殆盡才會停止。

「他們要你過去。」看著鄭澤運那被血紅充斥的雙眼,太過強烈的殺意讓李鴻賓有些難受、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順而韓相爀早就被李宰煥趕回房間裡去了,對於發怒的鄭澤運,現在還只是個孩子的韓相爀根本無法承受。

「我知道。」故作鎮定的聲音,儘管還有幾分發抖。

……去把學沇給要回來。」冰冷的嗓音下潛藏著的是、無盡的瘋狂。

 

 

arrow
arrow

    醉幽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