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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雙生子—上

看著不停發抖,渾身疼痛的車學沇,金元植只感到難過。

他緊抱著缺了一條手臂的車學沇的身體,能力被封鎖的現在他連幫車學沇做短暫的鎮定都沒有辦法。

……痛。」咬著自己的下唇,車學沇的聲音充滿了哭音。

這個在禁錮了能力的結界不僅封鎖了金元植的所有能力,就連連結著車學沇靈魂跟身體的力量也被這個結界衰減了不少。

不安的靈魂因此受盡了各種折磨,卻連死去都沒有辦法。

唯一一個有辦法消滅車學沇的就只有徹底地破壞那深藏在人偶內部的印記、和鄭澤運相連的印記。

「學沇哥,咬我。」鮮紅的血液能夠安撫渴望力量的印記,加強對於靈魂的束縛。

痛苦到說不出話來的車學沇沒有依金元植的話吸吮著金允植刻意弄出的傷口所流出來的血液,只是伸出無力的手臂攬住了對方的脖頸。

沒有辦法流出溫熱的淚水,但是金元植卻覺得他的心已被對方無形的淚水給浸濕。

「澤運哥……」閉起自己的雙眼,金元植無助地低聲喊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他只希望鄭澤運可以早一步到來,來安撫車學沇不安躁動的靈魂。

 

抵達那被煙霧繚繞的秘境時,李鴻賓沒有任何感覺。

若硬是要說有甚麼想法的話,那大概就是遺憾吧!遺憾這樣的地方即將被摧毀。

看了眼站在他斜前方的鄭澤運,如同煉獄的一般的殺氣讓李鴻賓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下心裡那不斷響起的、想要遠離鄭澤運的聲音。

看著出來迎接他們的使者,李鴻賓只在心裡冷笑。

原本以為鄭澤運會以鮮紅色的血液開啟一切的序幕,但鄭澤運只是沉默的接受了他們的接待,沒有如李鴻賓所想的用尖銳的鋒刃劃開接待者的咽喉,只是用血紅的雙眼直盯著對方在這樣的殺氣下強撐的笑容。

「澤運哥說他感應不到學沇哥。」走在他身旁的李宰煥陰沉著一張臉悄聲的說著。

以靈魂締結契約的兩個人如果感受不到對方的存在那代表甚麼意思,不用講明也能夠知道。

「那學沇哥他……」還有金元植……

李鴻賓感到比一開始更加強烈的怒火。

「學沇哥沒事,如果學沇哥真的有甚麼事,澤運哥也不在了。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學沇哥的狀況不好是可以確認的。」皺緊著自己的眉頭,李宰煥的眼神也開始不善了起來。

「總之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至少要等他們確定車學沇和金元植的所在地才有辦法做出行動。

「我不會饒過他們。」暗著一雙眼,李鴻賓低聲地說著。

「還輪不到你。」無法饒恕他們的人可不只李鴻賓一個。

垂著自己的頭,李鴻賓當然知道李宰煥的意思。

車學沇對他們這群人而言就是最佳的鎮定劑,或者要說是煞車器也可以。

假若失去了煞車器後,爆走的機械會有甚麼樣的後果是沒有人可以知曉的。

 

走到了大廳,看著坐在最上方的兩人,李鴻賓連想正眼看他們一眼都不願意。

「啊!我的兄弟,我終於見到你了。」迎面而來的,和自己長相相似的人背後有著象徵龍族的翅膀,他的身後甚至還拖著一條健壯的龍尾。

李鴻賓看著眼前連化人都無法化得完全的龍,皺緊了自己好看的眉。

「學沇哥在哪裡?」黑著一張臉,李鴻賓絲毫不想給對方任何好臉色看。

但很明顯的,李鴻賓太過無理的話語讓高高在上的皇以及站在李鴻賓面前對著他露出虛假笑容的龍僵直了自己的身體。

「我兒啊!你們兄弟這麼久沒有見過面,難道第一句話就是在找一個外人嗎?」如洪鐘一般的聲音從王位上傳下,儘管化為人形依舊有著無比的威嚴。

只可惜,除了他們的族人之外,被他們迎接到此處的人沒有一個想要理會那個聲音。

「廢話說那麼多,是老了怕再不說話之後就再也說不出口了嗎?還是半隻腳跨進棺材裡了,連句問話都聽不清楚了?」雙手環著自己的胸,李鴻賓瞇起自己的眼,車學沇曾教導過他的禮節他完全不認為需要用在這種地方。

「逆子,你那是甚麼話?!」這是對方被徹底激怒的聲音。

龍威在廣大的大廳裡迴響著,太過強大的威壓震的在場部分的人感到不適,但是對鄭澤運他們來說,就連韓相爀都無動於衷。

「學沇、在哪。」搶先李鴻賓開口,沒有多加掩飾的殺氣蔓延在大廳之中。

宛若處於煉獄一般的陰冷氣息讓在場的龍族感到不適。

而離鄭澤運不算遠的韓相爀要不是有李宰煥護著,大概會不自覺的被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給逼得下跪。

那是一種恐懼,打從心底的害怕。

「學沇、在哪。」冰冷的聲音從龍王的耳邊傳入,明明前一秒還在數公尺遠的鄭澤運,竟一瞬間到了最上端的他們面前。

「只要我兒回來,就把那下賤的合成物和殘破的靈魂還你。」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龍王這樣說著。

「學沇、在哪。」重複著一樣的話語,鄭澤運的雙眼血紅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滴出血來。

太過模糊的與車學沇的聯繫,讓鄭澤運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不斷翻漲的怒氣只讓他想將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撕裂成片。

「只要我兒立下誓言,那我就將其交付予汝。」對話中完全將車學沇跟金元植當成了不值的物品,明顯的鄙夷讓李鴻賓跟李宰煥憤怒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他、在哪。」被毀壞的王位,銳利的刀鋒叫囂著想要鮮血的渴望。

「下賤的種族,你以為這樣就能讓龍族屈服嗎?!」閃過鄭澤運的的攻擊,龍王怒吼著。

「不過就是式微的龍族難道還有些什麼狗屁尊嚴嗎?」李鴻賓怒吼著,掌中燃起的火焰,沒有半分客氣的燒毀著這華而不實的宮殿。

「到底是甚麼樣的消息會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著急著找我回來是要幹嘛呢?」看著眼前那自稱是自己兄弟的人,李鴻賓就覺得想吐。

「你生於我們,就該為族裡奉獻一切。」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龍王講得非常理直氣壯。

相似的話語讓一樣身為貴族的李宰煥感到不悅,到底是怎麼樣的錯覺會讓那些自以為是的皇族以為他們是族內的所有物?

「那麼,很可惜,你以為的所有物可不這麼認為。」不正經的話語從另一個方向傳出。

太過突兀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將視線看了過去。

看到的是不苟言笑的方容國以及斜倚著劉永才的鄭大賢。

但是比起他們更吸引鄭澤運他們目光的是被小心的抱在劉永才懷裡的車學沇以及半倚在跟在鄭大賢他們身後的文鐘業身上的金元植。

緊閉著雙眼的車學沇還有臉色太過蒼白的金元植都讓表情本來就不算好看的鄭澤運等人的臉上又黑了幾分。

「學沇很痛。」那是金力燦獨有的傲慢的嗓音。

「鄭澤運,車學沇很痛。」不是沒有體會過靈魂快脫離身體的疼痛,要不是有跟方容國約法三章,金力燦不可能只是站在這裡而不是衝上前去痛踢把車學沇關在那種鬼地方的人。

沒有開口回應金力燦,因為那朝著龍王揮下的鐮刀就充分表達了鄭澤運的答案了。

到底失去煞車器的鄭澤運是怎麼樣的情況?

不受任何控制的力量是由太過扭曲的執念以及破壞阻礙時不斷沾染的血腥而產生。

被揮舞的鐮刀並不是甚麼名器,它只不過是從以前就跟著鄭澤運斬去所有企圖傷害車學沇或是阻擋在他們之前的種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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